【风雀】莫放西风起之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冒出来的片段

*本来打算坑掉的,但突然想看两个人教小孩武功。生子那当然需要从长计议,不过禘猊变人这个设定用来写写也不错,所以不一定有全文啦


*幽草和晚晴取自“天意怜幽草,人间重晚晴”,幽草是女孩,晚晴是男孩。背景是逆海崇帆的三十万赦天祭凉了,正道把邪教毁了,弁袭君也受了重伤被杜舞雩救走到一个偏僻的山村养伤+监视不要再出去搞事。雀被叫师父的原因是叫主人太生疏,叫爹不像话,就收了孩子做徒弟,其实不怎么教武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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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舞雩本是来给他师徒三人送过冬的棉衣,远远瞧见那三人正在门外梧桐树下玩得开心,便即驻了脚,看他三人玩闹。

“看你这回起不来了吧?”幽草坐在晚晴大腿上,将他双手反绞在背后,笑吟吟地说道,神色间颇是得意。

“我不服,不服!再来!”晚晴嘴里嚷嚷着,身子不住挣动,似要将幽草从身上抖下去。但毕竟是孩童,腰腹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半天,累得气喘吁吁不说,连反抗的力气也无了。

幽草笑得更灿烂,说道:“你还是放弃吧,这是师父教我的,拿人的时候要‘拿脉门’,才能轻轻巧巧将人制住,你看,你动不了了吧!”

弁袭君闻言,在一边轻轻笑起。这两个孩子还是在用曾是禘猊时玩耍打闹的那套,不过用力气在角力罢了,刚才晚晴一番挣扎,幽草要压住他也费了不少力气,此刻早已气喘不休。拿人当拿脉门确实不错,只是幽草拿的地方根本不是脉门,只是大力抓了晚晴手腕罢了,何况以幽草那小姑娘的指力,拿了脉门也没用。但看他二人玩得开心,弁袭君也不愿点破,只默默微笑表示默认。

“师父又偏心幽草,大坏蛋,为什么不教我!”晚晴闻言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不许说师父是坏蛋!”幽草听闻晚晴说师父不好,抽手就在晚晴头上打了一下,只是她手一离开,剩下一只单手便攥不住晚晴双腕,晚晴趁机抽开双手,伏地一使力掀开她,就地一个骨碌滚了起来,趁幽草没防备,一下抓了她双肩,将她扑倒。

虽然晚晴刚才已挣扎得没了力气,可男孩子的手劲不是闹着玩的,加上他这下冲劲极大,一下子把幽草撞在地上,疼得她眼冒金星。幽草眼圈一红,差点哭出来,只是拼了不服输的倔劲儿硬撑着,躺在地上大骂晚晴。

弁袭君看幽草抽手的时候便料到晚晴必要趁机逃脱,只是不料他手下没轻重,反击时真弄疼了小姑娘,立刻心疼不已,走上前去拎住晚晴后领,提起来放在一边。

“哪里摔着了,吾瞧瞧。”弁袭君蹲下身,抱幽草坐了起来,给她拍拍头上的土和树叶,瞧她眼圈红红的可怜样,不禁笑了。他这一笑,幽草以为师父是笑话自己,再也忍不住,大滴大滴泪珠顺着脸颊滚滚淌下来,她伸手去擦,又把手上的土全抹在脸上,彻底弄了个大花脸。

弁袭君看她哭起来,以为还是刚才的委屈,伸手摸摸她头顶,安慰道:“没事的,没有擦破皮,等一下就不疼了。”

“师父,我、我给你丢脸啦,我打不过晚晴,你不要笑话我……”幽草抹着泪,哭哭啼啼地说道。

弁袭君听了她的话,才明白小女孩的心思,便说道:“没什么,吾回头再教你几招好啦。你是女孩儿,打不过男孩正常的。”

幽草闻言,知道师父不怪他学了新招还打不过晚晴,顿时破涕为笑,前倾了身子抱住弁袭君颈子,笑道:“我就知道师父最好了!”

“喂,爱哭鬼,不准你一个人抱师父,我也要!”晚晴瞧幽草在弁袭君怀里极亲昵的样子,不禁喝醋,两步上前来撞开幽草,自己霸霸道道地往弁袭君怀里一躺,也不管身上灰泥是不是弄脏了师父衣服。

“你!”幽草见晚晴这样无礼,顿时更气了,两个粉拳直往他身上抡,要把他从师父身上赶走。

他二人还是禘猊时便时常为了弁袭君先摸谁先抱谁先把饭盆放在谁脸前这种事争风吃醋,稍不对付就厮打起来,此刻变成孩童,四肢使得灵便更是变本加厉,谁也不服谁。弁袭君习惯了他们这样半真半假的斗气,倒也不太管,当下只是伸手隔了隔幽草,不叫她真的打痛了晚晴,再惹得他再还手便罢。

他师徒三人正闹作一团,忽听背后有人说道:“发生何事?幽草无妨么?”

一听声音便知是杜舞雩,弁袭君没回头,只答道无事。

杜舞雩站在远处看他们玩耍,知弁袭君不待见自己,本不愿上前败兴,但看那两个孩子打着打着似乎出得手重了,幽草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又听见女孩哭声,以为出了事,不禁上前关心。

离得近了才看到不过是他们师徒三人又在玩闹罢了,只是既然来了便不好即刻便走,只好指了指手中提的衣服说道:“过几天便冷了,柳儿给他俩缝了新的冬衣,免得冻了他们……”

晚晴听得是杜舞雩的时候就从弁袭君怀里弹了起来,蹬蹬蹬跑过去抱了杜舞雩大腿,叫道:“五姨阿叔,你终于来啦,我想死你啦。”

杜舞雩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听他又叫自己“五姨”不禁无奈,摇摇头苦笑。这偏隅之地与中原口音多有不同,晚晴听得邻居村民叫自己名字,便以为那二字念做“五姨”,问也不问就跟着叫了。更改他两次无果,杜舞雩也无心再纠正,只是听他这么叫时心里总有几分无可奈何。

“晚晴,不可无礼。”弁袭君也站起来,朝晚晴板了板脸。

晚晴回头看到弁袭君的脸色,吐了吐舌头办了个鬼脸,又把脸贴上杜舞雩大腿,叫道:“阿叔你快再叫我几招,师父偏心鬼,只疼幽草一个!”

“又胡说了,你二人皆是他徒弟,他怎会只疼幽草,必是你又欺她力气弱。你师父教她两招免得一直被你欺负罢了。”杜舞雩笑笑,只是这次不是苦笑,是对孩子完全的宠爱。

弁袭君知道杜舞雩一直喜欢小男孩,画眉曾经偷偷告诉过自己。当时自己板着脸训斥她,待字闺中的少女怎可同男人讨论这种事,警告她以后同祸风行聊天要有分寸,颇坏了姑娘聊天的兴致。最近看杜舞雩确实颇喜欢晚晴,想起当年对画眉所做,不免内心梗着东西,脸色便一直不太好看。

杜舞雩一向不被他待见惯了,倒也不觉得弁袭君脸色与往常有什么分别,反正他同孩子聊天更轻松些,见弁袭君依然不是很想理会自己,便只顾低头与晚晴说笑。

也许禘猊在兽形之时已有人性在暗中发育。晚晴还是小兽时便极喜欢看弁袭君练剑,一旁幽草伏在地上玩自己胡须,很是兴趣缺缺,现下化出人形依然如是。两人的身子骨都是极好的习武坯子,但弁袭君自逆海崇帆败亡以来,对江湖事已疲累得很,不愿再传他们武功,只待他们再大一点,传他们天疆秘法护身便罢,因此晚晴一直十分不满,听闻弁袭君说杜舞雩剑术极高,便总抓着他传自己招数。

那边晚晴已随杜舞雩又练上了,弁袭君看了一会儿,心念一动,叫起幽草,说道:“方才他那样抓住你双肩,其实不过与你玩笑罢了,但如果有人当真要伤你,你要如何?”

幽草想了想,说道:“那我就扇他耳光!”

弁袭君笑了笑,蹲下身抓住幽草双肩,问道:“他两臂挟着你,你要怎么够到他的脸?”

“这……”幽草显然没有想到,支吾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只好说道,“我想不到,师父,你教我好啦。”

弁袭君说道:“这也很简单,你不要想着迎着他的劲儿把他推远,只要用双臂使劲向两侧推开他的手,他此时胸口门户大开,随便你打了。不过动作一定要快,不然人家反拿了你,知道你还能反抗,就不会饶你啦。”

幽草在脑中想了想,认真说道:“真是这样,师父你真聪明。”

弁袭君扑哧笑了,心想这算得什么。他武学修养精纯入化,自习武后已经好几百年不曾与人这样似街头小流氓般厮打格斗过,但看女孩天真而崇拜的眼神,却也觉得好玩。他想若幽草习了自己一身武功,自然没人能欺负得了她,但习武辛苦,怎忍心叫她五更起三更睡地忙活,安稳过一生便罢。只是内心疼爱得紧,总不忍心他被晚晴欺负,便时不时教一点粗浅功夫。幽草虽然不爱习武,但因晚晴总次次胜他,也颇不服输,弁袭君教的都认真学了。

一时师徒二人无事,便看着晚晴和杜舞雩热热闹闹地学着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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